我爱喝糖水

瞎写

ow/gency:烈火

gency周 Day1
甜饼 时间线位于源氏改造后不久
肉食系安吉拉x肉食系源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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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河一般的光芒透过玻璃打亮了室内的一切,清晨的闹钟响起,惊飞了歇在窗外枝头上的麻雀。
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以期能够适应那久未接触的明亮。过了一会儿,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关闭了柔和如泉水叮咚的铃声。
6:45。
结束了持续十二个小时的手术之后,她栽倒在床上,沉沉地睡了第二个十二个小时。
现在是春季。
日渐升高的气温使人更加昏昏欲睡。
她靠着枕头发了片刻的呆,待脑袋清醒一些后,便正式地起了床。
作为一名医生,她经常会因为过度忙碌而忘记昼夜之分。今天是礼拜天,距离她上次在礼拜天的早晨起床,好像已经过了几万年。
杰克·莫里森发了条短讯,给她放了一天的假。
她非常随意地套了条薄薄的针织裙,盘腿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盒冰淇淋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
——在忙碌了太久之后,她似乎把如何娱乐给忘得一干二净。
“铃——”
突然,手机响了。
她没有看来电显示,直接接通了电话:“你好,安吉拉·齐格勒。”
对方没有回话,只听得见有些沉重的呼吸声。
有些耳熟的呼吸声。
她等了一会儿,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于是颇为耐心地重复了一遍:“你好,这里是安吉拉·齐格勒,请问你有——”
“——博士。”
听筒那头传来了一个带有些机械感的低沉男声。
她惊讶地挑起了眉。
不过她旋即压下了心中的诧异,口吻平淡地出声道:“源氏?”
那头的男人低低地嗯了一声。
“怎么了?”她舀了一勺杏仁冰淇淋,问道。
源氏似乎有些不适应,他再次沉默了许久,只有呼吸声在两人之间响起。
而在这尴尬的沉默之间,她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冰淇淋。
她根本没有想过岛田源氏会主动联系她,毕竟就在前天他还因为她对他身体的半机械化改造与她吵了一架——至今,岛田源氏的好脸色她也才见过寥寥几次,主动打电话给她无异于天方夜谭。
“博士。”源氏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比起之前听起来多出了一丝踌躇,“你……”
她将空了的冰淇淋盒子放回茶几上,耐心地等着他的下文。
源氏像是豁出去了一般,语速加快地问道:“你今天,咳,今天为什么没有来医疗部?”
她愣住了。
就在前一秒,她还在胡思乱想着源氏到底会说些什么——可能是冷冰冰的警告,可能是平日那样恶毒的嘲讽——但她万万没有想到源氏居然会问出这个问题。
“啊……”她张了张嘴,发出一个毫无意义的音节,“指挥官给我放了一天假。”
“放假?”源氏的声调稍稍提高,听起来有些紧张兮兮的感觉,但下一秒又越变越低,“你……还好吗?”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下意识地,她语气柔和地答道:“只是休息一下而已,不用担心,源氏。”
……
两人第三次陷入了一片尴尬至极的沉默中。
电话那边的男人轻轻地咳了咳,如正在逃避洪水猛兽似的,用一种难以听清的音量和语速说了一句“那就好”,然后飞速挂断了电话。
留下她眨着眼睛呆呆地看着跳回到锁定界面的手机。
——岛田源氏这是在……
一个略显荒唐的猜测倏地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她拍了拍额头,想要将这猜测甩出思绪,但越想她便越发肯定——
岛田源氏打这通电话来,好像就是来关心她的。
那个每天都要试图与她吵上一架、随时随刻都处于濒临暴走的危险状态的男人,居然打电话来关心她这个曾经被愤怒的他称为“冷血的蛇蝎女人”“该死的骗子”的医生?
她捂着心口,越来越快的心跳顺着血管传到了每一寸肌肤,带起一阵陌生的难以言述的战栗。
见鬼。
她向后倒去,倚靠在沙发柔软的椅背上,下意识地紧紧咬住了下唇。
他是不是摔到脑子了。
 
 
 
“早安,博士。”
“早安,玛利亚。”
安吉拉·齐格勒微笑着与走廊上遇到的每一个人一一打着招呼,手中拿着的咖啡渐渐冷了下去。
现在是上午7:00——这个世界上大部分工作开始的时间。然而对于她而言,这已经算是近期以来她来的最迟的一天了。
——全都是因为那通电话。安吉拉终于走到了办公室的门口,微笑慢慢褪去,双眉微锁。否则她昨晚也不会睡得那么糟糕。
她本是无神论者,可此时此刻她很想感谢一下那位不知是否存在的上帝:这个礼拜一并没有任何关于岛田源氏的安排。
过于尴尬的场合可能会刺激到源氏本就糟糕的精神状态。
走进办公室,安吉拉并没有立即坐下,而是先打开了窗子,任由凉爽的微风和清晨温凉的日光充盈了整个空间。
她站在窗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庭院里业已盛开的鲜花与葱茏的树木,在一只栖息在树梢上的小鸟飞走后,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坐到了办公桌后。
仅仅只是偷得一天的闲暇时光,就已经积累了十几项待完成的工作。
安吉拉揉了揉有些抽痛的太阳穴,开始处理那些连篇累牍的文件。
不知过了多久,等天光都开始变得灼热起来,打在肌肤上的温度已经令人有些难以忍受,安吉拉终于向后靠去,阖上了双眼,让紧绷的神经得以放松些许。
但就在她快要陷入浅眠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
她眨了眨眼睛,伸手按下了开门的按钮。
——是戴安娜,医疗部门的护士长。
安吉拉心中陡然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博士。”戴安娜脸上的笑意很浓,似乎在幸灾乐祸,“岛田源氏那里临时出了点问题,需要您去处理。”
墨菲定律果然屡试不爽。安吉拉控制不住想要叹息。
她站了起来,将披散着的金发扎成一束马尾,蓝眼睛玩笑般地瞪了一眼笑容不改的戴安娜:“你就不怕让我去源氏会失控吗?”
戴安娜耸了耸肩,撅起嘴回击道:“可不管怎么样,只要你在,他最后都会消停下来的。”
安吉拉伸出去取电子工作面板的手难以察觉地停滞了一瞬间,但旋即恢复了正常。
“走吧,戴安娜。”她将一缕散落在鬓角处的发丝别到耳后,神情变为了平日那副冷静而又专业的样子。
不得不说守望先锋为岛田源氏做了不少工作——几乎半层楼都被划为与他有关的工作区。
一路遭遇了以托比昂为首的工程师与安娜·艾玛莉以及她的士兵们同情的目光洗礼之后,安吉拉几乎是使出了最大的努力强迫着自己保持最冷静的态度——这已经成了目前全守望先锋最爱用的一个梗:可怜的齐格勒博士和她煞气十足的忍者病人。
源氏所在的病房距她的办公室很近,在安娜走过的三十秒后,她与戴安娜便走到了病房的门口。
有四个专业的守望先锋特工作为源氏的看守,他们时刻保持着最高警惕,生怕墙后那个被改造得极强的半机械忍者突然完全失去了理智,暴起生乱。
安吉拉向四人点头致意,不紧不慢地迈步走进了源氏的病房。
这里几乎集中了守望先锋所有最昂贵最先进的医疗设备,最新合成材料制作的墙壁在白色的灯光照射下泛着冰冷的微光。
那位在流言中被传得像是头凶猛无比的野兽般的半机械忍者正半坐在病床上,百无聊赖地翻看着安吉拉上次来时留给他的小说《英国病人》。
在安吉拉进入病房的第一秒,源氏便抬起了头,一双猩红如血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她,伤痕斑驳却仍然俊美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个懒洋洋的笑容:“哟,博士。”
——这就是岛田源氏。
即使处于一种混乱的负面状态,他依旧保持着大名之子应有的高傲、矜贵的态度,以及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安吉拉走到他的身旁,看着他的眼神带有询问意味。
源氏微微颔首,她坐到了他的床边。
她从他的手中拿过那本精装版的《英国病人》,指腹轻轻摩挲着那触感良好的书页,藏在垂下的眼睫下的蓝眼睛看着源氏线条完美的下颌。
“这本书如何?”安吉拉口吻平淡地问道。
源氏紧紧地盯着她扣着书脊的手,漫不经心地答道:“无聊。”
安吉拉将书放到病床一侧的柜子上,脸上浮现出一层淡淡的笑意:“谢谢你昨天那通电话。”
这突兀到极点的话题转移让源氏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他看着安吉拉的眼睛下意识地瞪大了一些,与刚刚那副散漫高傲的模样截然相反——假如说刚刚的他是一头懒洋洋的雄狮,现在的他就是一只受惊的虎斑猫。
看样子他原本是想粉饰太平,假装昨天没有发生任何反常的事情。
安吉拉突然很想要笑出声来。
“昨天我过得很愉快。”她笑盈盈地看着侧过头去的源氏,莫名升起逗弄他的心思,“多亏了你,我开心了很久。”
话音未落,源氏的脸便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绯红。
但就在安吉拉快要笑出来的时候,源氏又恢复了先前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不过与之前稍有不同的是,源氏伸出手抓住了安吉拉搭在床上的左手手腕。
合金冰冷的温度刺得她的睫毛扑闪了一下,但就在她定住心神的下一秒,源氏做出了一个更加令她难以想象的举动。
——他将她朝自己的方向一拉,让她瞬间失去了平衡。
安吉拉视野里源氏的面容倏地变大了,当她回过神来,两人之间就仅剩下一指距离。
她能清晰无比地闻到源氏身上那种毫无温度的金属气息,甚至——感受到了他平静的呼吸。
“——那么就礼尚往来吧,博士。”
他的声音一如往常那样低沉沙哑,带有一种机械般的冰冷质感,但安吉拉却前所未有地觉得其中有熊熊烈火在燃烧,那炙热的温度仿佛要将她灼伤。
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源氏柔软而又干涸的嘴唇印在了她的唇角。
但下一刻,他便结束了这个吻。
“现在,我也很开心。”
安吉拉听到他在她的耳畔这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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